白天的那件衬衣，鼻梁上架着细框眼镜，显然是刚处理完工作。
顾谨深蹙眉。
“几点了还在看？”
清瑶“唔”了声，揉揉眼睛。
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看到了凌晨一点。
见顾谨深这眉头紧锁的模样，估摸着又开启了老父亲模式。
清瑶不想听他唠叨，主动钻进他的怀里服软：“我也不想熬夜的，可是我睡不着……”
“蜜月的时候不是睡得挺香，现在睡不着了？”
“那时候还不是因为每天晚上你都让我很累我才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，清瑶忽然噤声。
因为她看到了顾谨深眼底渐渐深谙的情绪。
“嗯，”顾谨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，“所以今天没疼你就睡不着了？”
“才不是！你好烦！”
清瑶躲进被窝里，把自己蒙起来：“不想跟你说话了，我要睡觉了！”
身边传来窸窣响动，黑暗中清瑶觉察到顾谨深下了床。
片刻后，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。
听着水柱的声响，她莫名有些躁动不安。
过了许久，水声终于停止。
清瑶蒙在被窝里，感受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。
倏地，被子被扯落，光线轰然映入眼帘。
与此同时，顾谨深的唇已经压了下来。
清瑶胡乱地推着他，偏过头。吻又细细密密地落在她耳边和颈侧。
“干嘛呀……”
“哄你睡觉。”
“……”
哪有这样哄人睡觉的。
清瑶试着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，可顾谨深忽然扣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，她成了趴在他胸口的姿势。
后背的空落让她不安，她微张了张嘴唇，顾谨深的手指缓缓擦过她的唇。
声音很低。
“哄瑶瑶睡觉，好不好？”
柔软的耳语似是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蛊惑。
清瑶晕晕乎乎的，低声说：“好……”
没和顾谨深在一起之前，她还总是忧心他的性冷淡，如今看来完全是她想多了。
不仅没有性冷淡，还颇为重欲。
那份清冷禁欲的模样根本就是假象，分明就是纵.欲，每天都像要不够她似的。
尽管如此，顾谨深在这件事情上也从来没有强迫过她。
他会问她，征求她的同意。然后才会开始放纵疼她。
许是从小就听他的话听习惯了，清瑶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没办法拒绝，随着他一次又一次。
夜色渐渐深浓。
顾谨深的脸也在夜色中逐渐模糊起来。
清瑶眼角潮湿，一双细白的手臂攀在他的肩膀上，几乎快要抓不住。
她依稀看见了他发红的眼角，额间微微凸起的经络。
健硕的肩膀在她眼前忽远忽近。
这样的哄睡方式除了有点费体力和费眼泪，效果确实还挺好的。
清瑶疲惫地趴在他的胸口，气息还有些不稳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耷拉着，累得想马上闭眼睡觉。
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，上面还有几道她方才抓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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